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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鮎川民间安保公司(2)

第一章 鮎川民间安保公司(2)

“桂•马•你•这•个•薄•情•郎——”

大街上,只见一个短发向着两边翘起少女拖着长长的影子从正面朝这里走来。她年龄大概在十六岁左右,身穿时髦的黑色方格花纹内衬的外套,加上短裙和厚底的高筒皮靴。

“可恶,没想到他竟会撂下身为未婚妻的妾身一个人跑了……”就在与那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个人总觉得听到了危险的声音。

“小姑娘,我想问一下路。”

这一问连那个人自己都觉得可疑过头了。果不其然抬起头的少女吓了一跳,突然一跃退到后方。

“请,请你等一等,我不是可疑的人。我叫冈岛纯明,我大概就住在这附近,但是不知道回家的路。”

少女眼也不眨地盯着这边。纯明思考着该再说些什么解开误会才好,而少女则是露出一副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感到困惑的表情。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了吗?”

“你说什么?”

“妾身帮不了,任何人都帮不了你了。你最后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替你转告你的亲人或朋友。”

“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虽然不想说,但桂马说过告诉他们事实是民警必须遵守的义务。所以,妾身才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你。”

说不到一块去。妾身?您?

身高只到纯明胸口的少女,抬起带有怜悯之情的眼望着这边。

“您果然没有察觉到呀。那么您看看自己的样子。只不过以免陷入混乱,要慢慢地看哦。那样的话您就明白妾身所说的话了。”

被少女所散发出的不可思议的达观,和那种气氛所压倒,纯明望向自己的身体。

“什么呀,这是……”

腹部染成一片鲜红。不,不仅是腹部。被撕裂到肩膀和喉咙处的巨大伤口,现在依然在源源不断流出鲜血。滴到地上的鲜血在纯明站立的柏油路上化作一片水洼。

战战兢兢地用手触摸腹部,传来一阵滑溜恶心的手感。

为什么一直没有察觉到呢,再说了,为什么连痛觉都没有呢。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纯明的视野仿佛天旋地转般一黑,回过神来纯明已经摔倒在地。

“我想起来了……没错,我变得身无分文,然后……”

在纯明参与过的数之不尽的面试中,时而被人投以否定人格的话语,时而也会感到让人咬牙切齿的悔恨。

过了一段时候,纯明受聘做太阳电池模块的配电板清扫员。虽然是一份辛苦活,但某种程度上收入得到了保障,只要生活安定下来,也许就能把妻子和孩子叫回来了。

现在还只是梦话,当前的目标是先重整生活。就在他领悟到自己还有事可做的瞬间,纯明的身体就被岩浆般的热炽兴奋所鼓舞。

至少听一听她们的声音——想到这里,纯明便走到公寓的阳台上给妻子的娘家拨打电话。

在听着对方接通之前响起的数次等待音期间,突然抬头向上一望,这或许是纯明最大的不幸。

有人类大小的巨大生物贴在公寓四楼的墙壁上。而对方趁纯明察觉到自身的瞬间,闪烁着鲜血般鲜红的双眼跳了下来。

“快要被那只gastrea杀死时,我拼命逃跑,然后就逃到这里来了。”

“您被感染源gastrea输入了体液了。”

少女用压抑着感情的声音说。

“就是说,你很快就会被gastrea同化了。所以,你还有什么想说就快说吧。”

纯明望向附在肩膀靠近手臂附近的两个牙齿印。

“啊!”

自己的喉咙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回想起在战时看过无数次的电视内容。试验用的白老鼠在被投放了gastrea病毒的几分钟之后,就转化成可怕的异形并发出了如初生婴儿般的叫声,吓破了观众的胆。

被少女指出后,纯明感到小腿附近发痒,身体发热并且感到一股要从内部膨胀的压迫感。

就在现在这个瞬间,纯明体内的DNA信息正在被超高速地改写吧。

回过神来,纯明泪流不止。

“那么,你是民♂警?”

“嗯,妾身是‘Initiator’,叫高原步美。已经十六岁了。是一位优秀的淑女了。”

纯明本想露出笑脸,但脸却在丑陋地抽搐。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看来没救了。但有件事想拜托你。你能不能替我向妻子和孩子道个歉——告诉她们,我以前是个不中用的人,让他们母子俩受了苦。真是抱歉了。”

“知道了……”

他一下子就突破了能够保有人类外形的临界点。

他的手脚以常识上难以想象的速度收缩,马上又像冲破身体般蹦出漆黑细长的脚。

毛绒绒的八只脚,接着从头部的部分长出四对鲜红发光的单眼。腹部就像球一样大大地膨胀起来,从嘴角长出油亮的两根牙。黄黑斑纹的体色,给予人生理上强烈的厌恶感。那是一只巨大的蜘蛛。

娇小的少女既没有逃也没有尖叫,而是静静地摆出架势。就在那个时候,从远方传来了声音。

“确认到gastrea——蜘蛛型•阶段①。从现在开始进入交战状态。”

少女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桂马!”

“步美,你没事吧?”

步美跑了过去。桂马也张开双手跑向她身边。小别的两人在迟迟不落的夕阳中,百感交集地来了个重逢的拥抱——才怪。延珠朝莲太郎的**狠狠地踹了进去。

“咕啊啊啊啊啊!”

桂马按着**跪倒在地,额头贴着地面。

女性所绝对不能理解的彼岸的剧痛让莲太郎满地打滚,但他还是咬紧牙抬起头。身高158m的少女,高原步美双手叉腰傲然地俯视桂马。

“将妾身甩出自行车,还敢厚颜无耻地出现在妾身面前。”

“你还在生气吗?”

“那时当然的了啦!”

“我也没办法啊。得不到这份工作,被天理小姐狠狠踹屁股的人可是我啊。”

“敢丢下妾身,妾身就狠踹您屁股。”

“那我要怎么办才好呀!”

“老老实实地撅起屁股。接着问题就是由谁来踹而已。桂马只要选择想被踹的那方就可以了。”

“蠢货,怎么能有这种二选一的问题。”

就在那个时候,仿佛插入两人会话中似地再次响起了枪声。接着来到现场的成田手上握着冒出硝烟的左轮手枪。

“喂,你们俩。放着敌人不管在演相声吗!干活呀民♂警!”

刚出生不久的gastrea被子弹击中的部位顺便流出了鲜血。但很快,受伤的部位便瞬间愈合了。最后,从伤口处吐出了成田刚射出的38口径的子弹。多天岛立刻意识到“糟了”。

Gastrea发出怪叫声扑向了成田。

没有多想,桂马立刻将成田扑向了另一边。

“哇,你干什——”

巨型蜘蛛摆低姿势起跳,以惊人的速度擦过两人刚刚所在的位置。成田脸色惨白。

“警部,这家伙是单因子•跳蛛的gastrea。”

“你说是,跳蛛?”

“其原型是能跳出数十倍于身长的距离来进行捕食的蜘蛛。从那明显的体色就能看出。还有就是——”

桂马拿起多田岛的左轮手枪。“普通的子弹对gastrea效果微弱。射击它只会让它感到兴奋,所以别用这枪。”

“那你说要怎样放倒它呀!”

这时深深的黑影覆盖住两人,成田发出短暂的悲鸣。

烂鸡蛋的味道刺激着鼻腔。桂马感觉到背脊发凉,慢慢地回过头。那里站着一只张开八只脚的巨大蜘蛛。蜘蛛张合着前脚和前方的带有毒腺的牙齿,将腹部对着这边。

让人从生理上感到厌恶的外形和鲜艳的体色,放出细丝的纺织突起发出嘈杂的声音。

或许突然察觉到什么,gastrea迅速转向少女。

它把纺织器对准少女颤动起来,突然间网状的物体覆盖在她身上,让她失去平衡。(注释:纺织器是蜘蛛用作分泌丝线的器官)

“哇,这是什么呀。粘不拉几的。”

她虽然用力挥舞手腕但每动一下蜘蛛丝就愈是缠住她全身。

这时桂马看到放出的蜘蛛丝里,有着蜘蛛所不可能拥有的绿色亮光物质。那是和他在被害者冈岛纯明的家里看到的物质一模一样。

“快蹲下来,步美!”

“诶,什么?”

没来得及听到桂马的话,步美的身体迅速被撞出了10米开外的距离。

“步美!”

桂马立刻从腰间拔出沙漠之鹰射击。

桂马心想很好就这样。他接着开枪。将Gastrea一只脚打飞后,趁它身体颓然倾倒时又劈头盖脑地朝着它连续射击。坚硬的外壳被射穿,体液飞溅。40口径的子弹挖出了一个黑色的洞。

射出去10发了吧,手枪的套筒后弹并停止了射击,显示子弹用完了。远看gastrea蜷缩起身体一动也不动。

桂马谨慎地走近,只见手枪子弹中的一发连同带毒腺的牙将面部的一部分打飞。但接着桂马感到疑惑。因为命中的子弹不到一半,而且重点要害均没有中弹的痕迹。

桂马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咽了一口唾液。

突然间,蜘蛛跳了起来,然后立马张开毒腺朝着桂马猛冲过来。

身体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反应不过来。桂马心想要干掉了,浑身僵硬。

千钧一发之际,伴随着骇人的冲击的声音gastrea的身体与地面平行地飞开,在地面反弹了一次之后猛烈地撞毁了一旁的石墙,连带将电线杆撞倒,卷起大量粉尘。一瞬间,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事。

“是步美吗?”

步美得意地站起刚刚gastrea所站的地方。

“桂马总是那么大意,真让人不放心。”

此时的步美,手上正拿着一把刀。

不过,那个东西说实话真不能让人觉得是把刀。

本来就弯曲的刀刃的两边别分了开来,连刀柄都没有。维持着两边刀刃运作的是夹在刀刃中间的一个圆球。这个圆球,正闪烁着轻微的光芒。

而且,步美严格说并不是用手在拿刀,而是在用类似意念力之类的能力在操控这刀的轨迹。

成田嘴巴一张一合。他大概是无法相信这个纤细的少女用那把奇怪的刀一记将刚才就站在这里,看似有60公斤重的庞然巨体给击飞这个事实吧。

她的外形和普通的少女没有任何的区别。除了一点之外。

她那双刚才还是漆黑的瞳孔,现在正绽放出鲜红的光芒。

和gastrea一样的深红色的瞳孔。

附在成田表情上的惊愕慢慢地转变成理解。

“对呀,这个小鬼是Initiator。”

“妾身是桂马的搭档,高原步美。给我记住了,公仆。”

她用异常好胜的瞳孔看着这边说。那份潇洒不羁虽然和年龄不符,却美丽得让人着迷。

“你这样看着妾身该不会是被妾身迷上了吧?不过你还是死心吧,大叔。人家和桂马已经私定终身了。”

“喂!谁跟你私定过终身了?”

就在桂马不满地把脸贴近步美的时候,步美马上把手绕过莲太郎的脖子,柔软的触感略显突然地压在了嘴唇上。

——啥!

桂马浑身僵硬,而步美则是马上从桂马身边离开,双手别在身后羞答答地说。

“呵呵,谢谢您桂马。作为妾身的搭档您还嫩了点,但在妾身疏忽大意的时候孤身与敌人对抗的桂马还是蛮帅的啊!”

“你,你大白天地在干什么啊?”

“哎呀,难不成桂马你还想再进一步?”

“总之先快点把工作给解决了。”

被十六岁的少女一个劲地说,桂马虽然觉得很没出息但还是把预备弹仓插入手枪里警惕地靠近gastrea。蜘蛛将多只脚伸向天空,只剩下最后的痉挛。这次是死绝了。

在确认敌人已死后,桂马对着多田岛低下了头。

“对不起警部。我对低级的对手疏忽大意了。”

“喂,先别说这个,你不是才刚说完‘普通子弹对gastrea效果微弱’吗?”

桂马转过身体对着成田。这种事情也不用特意隐瞒,于是乎桂马默默地将预备弹仓——准确来说是将装填在里面的子弹拿给成田看。

理解和惊讶让成田把眼瞪得老大。

“是varanium弹呀。”(译者:本书原创的元素)

桂马点点头,然后取出一发放在手掌上给他看。黄金色弹壳的前端——varaniumblack的弹头部分反射出微弱的夕阳余辉。

“如你所知道的,这是用阻碍gastrea的伤口再生的金属,varanium所制成的。”

于此同时,桂马心想,肯定是因为有了这个,人类才好不容易免于灭绝。Gastrea极度讨厌这种金属,据说如果将gastrea放入铺满了这种金属的房间里,gastrea会衰弱至死。

“这也能加工到子弹上呀。”

“将其运用于剑还有枪这种容易理解的武器上的民♂警更加常見,而我则是用在子弹上。子弹虽然是特殊的,但手枪却是极为普通的货色。”

“你看。”桂马说着将自己使用的XD手枪给对方看。成田用手抵着下巴低吟。

突然,桂马感觉自己制服的袖子被人用力拉扯于是回过头,只見步美微笑着用力地指着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厉害哦,干得好。顺带说一句我也得救了。这样就行了吧?”

视线偶然落到步美的背部时,桂马倒吸了口气。步美背部的皮肤都脱落了,变成一片鲜红。这是刚刚吃了那家伙的一记撞击,擦过地面的时候受的伤吧。看上去伤的貌似还不轻啊。

“不痛吗,步美。”

而她那双看似要强的眼睛十分骄傲地,同时也十分坚定地望向这边。

“没事。马上就痊愈了。被弄坏的衣服比起这个更让妾身来气。连吊带衫的肩带都断了。这可是桂马特地为我买的爱的见证啊。”

就像在印证她的话一般,那个发生了。皮肤剥落,背部上那露出了让人怜惜的颜色的擦伤,正在逐渐变小。

不一会儿,伤口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全都愈合了,只留下少女特有的稀少体毛、美丽的肤色和破损的衣服。

桂马侧眼看着成田微微张开嘴巴,心想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普通人类的话伤口上首先会附上一层痂,然后伤口在其下面逐渐修复。伤口跳过了这个过程直接愈合,也就证明了她不是普通的人类。

超越常人的恢复能力。那正是在一定条件下控制住gastrea病毒的少女们,Initiator所得到的其中一项恩惠。她们所拥有的超常力道和敏捷性等也在这个范畴之内。而没有解放力量的现在,她的瞳孔便是完全的漆黑。

桂马身为支援Initiator的监督角色“Promoter”,必须为她指明一条道路。

“对了步美,你跟形象崩坏前的被害者说过话吧,对方有没有说什么。”

步美老实地点了点头。

“嗯、他让妾身向她的妻子和小孩问声好。”

“是嘛……”

桂马望了眼手表,挺直身子对多田岛敬了一礼。

“2031年,4月28日1630时刻,Initiator高原步美和Promoter桂木桂马,排除了gastrea。”

“辛苦了,各位民♂警。”

虽说是走过场,但身为现场的最高责任人成田也回了一礼。和成田四目相投时,两人都笑了出来。

此时,不懂察颜观色的天真烂漫的声音插了进来。

“呃,别管那种事了,还够时间去限时抢购吗?”

“诶?啊啊……完全把这事忘了啊!”

桂马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今天的宣传单张,血色从他的脸上褪去。

“都快5点了,都抓紧了。”

“喂,你们要走了吗?”

“是啊,下次再有工作就交给我们来办。”

成田嘴里在嘟哝着些什么。

“那啥,刚刚,谢谢你救了我……还是算了。说起来你们走得这么急,是有重要事要办吗?”

“有啊!豆芽菜一袋才六円啊!错过了今天,恐怕就要等很久了。”

望着远走的少年身影,和像小狗一样跟着他,在他身后撒娇的身影,成田启治嘟哝道。

“豆芽?现在的年轻人,还是一点也没变呀。”

本来还想着感谢他保护了自己,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种想法很愚蠢。

“主任,你没事吗?”

回过头,只见之前分头搜索gastrea的部下们姗姗来迟。

“那个男的看上去挺年轻的,他们似乎是新人啊,派得上用场吗?”

“谁知道呢。说起来忘了问他们的‘IP排位’了。”

成田几乎下意识地从胸前的口袋取出一根烟点上火。一看,只见年轻的部下无言地望着烟。

“你还是要抽烟吗?”

“别那么不通人情嘛,我刚刚差点嗝屁了。”

不管皱起眉头的部下,成田深深地吸了口紫烟入肺,然后吐了出来。

今天一整天都万里无云,能够眺望到伫立在遥远彼方的monolith。

高1.618千米,宽1千米的长方形巨大黑壁,如同铁塔一般相隔着一定距离耸立。

存在于自然的风景之中明明带有违和感,不知为何却又让人感到敬畏。

将关东平原的一部分完全包围住的monolith群。

——只有其中间才是留给人类的最后乐园。

与这相同的物体分分坐落在关东平原——原东京都、原神奈川县、原千叶县、原琦玉县的一部分,将内部包围起来。

Gastrea极端讨厌varanium。varanium释放出的特殊磁场充当了天然结界,因此这东京区域才免于遭受大规模的gastrea袭击。

反过来说,日本除了包括东京的五个区域之外的所有地域都被非人的怪物,以及曾经是人的非人怪物所侵占。弱小的人类若是踏出monolith一步,立马就会被魔兽吞噬,或是成为他们的同伴。

而且这不仅限于日本。

回过神来,不知何时鉴别科和其他的刑警聚集过来,扣押起证据和在周围拉起标识着“keepout”的封锁胶带。

十年前,在全世界同一时间多地方出现,通过其感染力,开始以令人吃惊的速度驱逐人类的魔兽gastrea。一个感染者传染两个,二传四,四传八……当人类总算开始对呈指数增长的gastrea感到焦虑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几乎就在世界各地,魔兽们已经占领了大部分的领土。美国、中国、俄罗斯、英国、法国,都没能逃脱魔兽gastrea的魔掌。

在大规模战争中遭受损失的各国,利用勉强达到实用阶段的monolith做出结界,十年之后的今天依然拼命坚守在里面。

可怕的是,没人知道这些生物,以及感染他们的病毒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这些生物全都是突然对人类发动袭击的,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

但对于劫后余生的人类来说,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能活一天是一天,就是人类最基本的法则。没有人还会特意去关心这些生物的起源。

总之,人类在与魔兽gastrea的世界大战中战败了。

升起的紫烟马上融入到夕阳之中。

十年间,被分割的日本治愈了战败的伤口,总算让文明的指针恢复到2020年代前半的水平。

多田岛用脚踩灭剩余的香烟,侧眼望着在现场利索地工作的优秀的部下。

将偶尔从外部误闯进来的gastrea剿灭于早期,防治大规模爆发。这些最初是警察和其麾下的机动部队、自卫队的工作。但现在,民♂警已经完全控制了这作为战斗职业的份额。自己要做的就是事后处理。

成田用皮肤感受着春意盎然的气息,怀抱着与自己不相符的伤感心情,目送快要从视野消失的两个背影。

开始起始者(Initiator)和促进者(Promoter)。

他们是两人一组的战斗员。

他们是以自身的力量与gastrea战斗——人类的最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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